延安。
李部长看着面前的这一份电报,眼中也是闪过了一抹疑惑。
毕竟他收到了沈阳同志的消息,说是张天浩在与人接头的时候,被日本人发现,然后看到走投无路,直接自爆身亡。
刚刚收到这样的消息,李部长整个人都是有些懵的。
毕竟他知道张天浩这个人的能力,更是清楚张天浩即使是在沈阳,又怎么可能亲自出面呢。
张天浩之死,还是死得有些蹊跷。
“呵呵,小道消息,还真是小道消息!”
李部长想明白了这一切背后的事情之后,也不由得笑了起来。
日本人没有公布,重庆没有公布,自然这一切都是值得怀疑的。
而张天浩这样精明的人,怎么可能轻易被杀。
想想便感觉到一阵的好笑。
“要不要发一封电报出去询问一下?”
他的念头刚起,马上便压下了这样的念头,毕竟如果张天浩真的出事了,苏北集团军绝对会有大动作。
“来人,给我密切关注一下苏北集团军的情况,如果有任何的消息,都给我传回来!”
秘书一听,立刻拿起了电话直接打了出去。
……
晚上,沈阳日本军官俱乐部内。
张天浩一身日本军装,坐在那里,手里拿着一杯酒,慢慢的喝着,甚至眼神也是带着几分的迷离。
虽然是一个人,但身上却带着几分与众不同的气质,即使是四周有不少日本军官,但他也是坐在那里,与众不同。
“你们听说了吗?我们接到了命令,将要出兵了!”
“出兵,我们也是接到了一样的命令,这一次也不知道动用我们东北军,将要干什么?”
“鬼知道,不过,我们东北军可是王牌军队,绝对不怕一切敌人,帝国长剑所指,必定是战无不胜。”
“帝国万岁!”
“帝国万岁!”
随着一阵阵鬼哭狼嗥,张天浩也是收集了一些有用的消息,特别是日本人,沈阳的东北军不是南下,便是西进。
想到了这里,他便想到了草原上的部队宁涛他们,毕竟傅司令那边的抗战军队可是不少的。
张天浩举起酒杯,慢慢的又饮了一口白酒,压下了心中的那一股烦躁,毕竟如果真的是调集军队去草原那边,那么宁涛那边的压力会很大。
至于原因,他比谁都清楚,日本的关东军可不是内地那些日军可比的,关东军虽然扩编,可是却是战力前几的排名。
完全是日军的王牌部队,而且一直没有怎么动过,现在日本关东军要调动,那也绝对不是一件小事情。
默默的记下了这件事情,便又放松下来,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如同白开水一样的清酒,脸上还是那副淡然出尘的气质,好像一切完全都没有放在心上似的。
至于身上的上尉军装,他也是无所谓。
“先生,我们好像没有见过啊?”
“没有什么,我是新京那边的,这一次出差路过这里,便想在这里休息几天,过几天便要离开了,老是呆在北边,还是太冷了。”
“的确如此,北面的雪也太大了,几乎要冻死人。”
那酒保一听是这样的,也是笑了笑,但同样也明白张天浩的意思。
“你在新京那里,我记得那里有一个超级大的广场?”
“你说的是那银行对面的广场啊,现在几乎都封了,这么冷的天,没有人会愿意过去,即使是以前带人巡逻的时候,也不愿意过去。”
“对了,现在新京那边的市长是谁的?上一次好像跟我说过的!”
那酒保明显还不相信,也不由得笑着,好像随口问了一句。
“你说是他啊,张市长,还是不错的,帝国还是相当满意的!”
张天浩一听,也不由得笑了笑,无所谓的说道:“只是张市长上任以下为,经济方面的恢复并没有达到预想的程度,但帝国已经相当满意了。”
“的确是这样的!”
“现在沈阳这边,这几天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昨天到的时候,整个大街上好像都已经戒严,今天又放松了不少。”
“那里,就是抓一些犯人,还不是那些该死的中国人,无事惹事。”
“原来是这样啊!”
“对了,过一阵子可能又要打仗了,你也看到了,这里的军队好像要调动?”
张天浩看似无意的问了一句:“我们那边也是准备调动,以前不少人都集中在新京,自从两三年前,整个军队便放松下来,现在又可以上前线,为帝国建功立业。”
“你说的是那个叫张天浩的家伙啊,这一次可能是死了,不然也不会戒严,听说他来了我们沈阳!”
“你说的是那个张天浩啊,那个家伙在新京,可是把我们给害苦了,我记得我带着我的手下连续在深山中追杀了他们一个月,最后还是让他们给跑了。”
张天浩也是苦笑一声,但谎话却是张口就来。
“原来你也追杀过张天浩啊,那个人难杀吗?”
“我也不知道,我们是第二队,不过第一队的人,听说伤亡很重!”
“原来如此!”
“再来一壶酒!”
张天浩又推过去了一些钱,再叫了一壶酒,坐在那里,一边喝,一边与酒保随意的聊起天来。
而俱乐部内,那些日本军官接下来的话,也是没有什么重要的情报,或者说,他们根本不知道一些重要的情报。
但这一切已经足够了。
看了看时间,不知不觉之中,已经到了晚上十一点。
“九泉先生,我要回去了,再见!”
张天浩也是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放下了一些钱,便直接往外面走去,看起来,好像有些喝多了。
到了门外,寒风一吹,本来还有些酒意的张天浩,那里还有一丝的酒意,整个人好像从头到脚都清楚过来。
不知何时,外面又开始下起了小雪。
那飘飘扬扬的小雪,此时,已经在路面上留下了一层浅浅的白痕。
踩在上面,吸着冷风,让他整个人也是变得更加清醒了。
他并没有用精神来挡寒风,而是任由寒风吹过他的身体,吹起他的衣服,吹起他那身上的体温。
43年了,一转眼,便已经进入了43年。
长叹一声,目光便不由得投向远处那巡逻的警察,一身黑色的警服,背着枪,五人一个小队,迈着步伐经过他的面前。(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