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料，抱枕，小零食。
张远早早回房，准备好了一切。
借来了播放设备。
这儿是横店，别的没有，放映器材多的是。
随便喊一嗓子，就能拉来好几车。
将拷贝硬盘插上转接线，又将转接线连到了电脑上，再让电脑连上放映机。
又挂好了幕布。
试了试，没问题。
然后，他很想打电话去《苹果》剧组骂街。
给他的拷贝硬盘时，千叮咛万嘱咐，说设置了密码，不可泄露，不可随便给别人看。
虽然他是制片人，但见对方如此认真，他还是很严肃的保证了。
现在打开装拷贝专用的考克箱一瞧，差点没给他气笑了。
硬盘的背面贴了张纸，上面工工整整的写着几个大字。
“密码：88888888。”
张远：……
你密码起的草率，我也就忍了。
还贴在拷贝硬盘的背面。
这是生怕偷走或者捡走的人不知道密码，看不了里边的东西是吧？
要不总说无论什么公司，任何系统，设计的再精妙，但凡只要有人涉及其中，那就有天大的漏洞。
任何定数中，人，永远是那个变数。
“张远哥，好冷。”
助理按照他的要求，送了条毛毯来。
“你把空调开那么低啊？”
瞧了眼16度大风的空调面板，赵玬玬抬手想要调整。
“别动，我故意的。”
给空调打低，一会儿看片子，看着看着就会冷。
冷了就得找毯子。
而他特意只让助理拿了一条毯子。
那不就看着看着便裹一块去了。
而《苹果》又是有激情戏的。
看着片子，两人又盖着一条毯子。
嘿嘿！
计划通！
给助理赶走后没多久，刘茜茜便蹦蹦跳跳的来了。
几天没见，之前在戈壁觉得无聊。
现在他一出现，心情便好了不少。
“哇，准备这么充分呀。”瞧见一茶几好吃好喝的，她拿起一瓶娃哈哈便插上了吸管。
“当然啦，招待你可不得充分。”
“嘿嘿……”
这就坐下了。
“对了，这片子是说什么呢？”她转头问到。
“之前和你说过的，就是范氷氷主演的……”
“哦。”她点点头，而后一愣。
“就是……你没去演的那部？”
“对啊。”
“就是因为有裸体戏份，你没去演的那部。”
“就是它。”
小龙女低下头，既好奇又有点害羞。
没给她拒绝的机会。
而且她这年纪了，就算看“FBI Warning”也是没问题的，更何况还是剧情片。
其实她也挺想看。
一来是想瞧瞧张远虽然拒绝，但依旧当了制片的作品有何魅力。
二来，她也觉得新鲜。
毕竟从小家教好。
她们家可以说是书香门第，平日里说话办事都上档次。
哪有机会接触这种“不正经”的东西。
但越接触不到，越觉得有意思。
“好。”张远关上灯，按下播放键，小跑回沙发上。
现在看的是未送审，未剪辑的版本，所以直接就是正片，没有龙标。
很快片子就开始播放。
而张远则时不时动几下身体，往对方这边凑一点。
“你冷吗？”
“好像有点。”刘茜茜摸了摸自己的手臂。
“我有毯子……”
他刚想进入下一阶段，屋外却响起了敲门声。
“谁啊？”
“啊，我忘了说了。”小龙女突然起身：“我妈妈说，她也有兴趣，想来看。”
张远：……
这回刘晓丽倒不是特意来盯梢的。
最近在剧组，瞧见张远与两位大哥关系都不错。
她本就想多亲近一些。
有了他这条线，还能搭上两位大哥的线，肯定不亏。
再加上听说是张远头回当联合制片人的电影。
刘晓丽想着，张远投资的电视剧和电影，好像就没有亏钱的。
《不能说的秘密》虽然还没上映，但没有任何人觉得这片子会赔，想的都是能赚多少的问题。
所以她是真有点兴趣，想瞧瞧，再加上认为这样感兴趣的样子，算是给张远面子。
但张远觉得，自己可能要面子不保！
“刘阿姨来啦。”他咬牙做和善状。
这时候，情况就很僵硬了。
首先，他不能将刘晓丽拒之门外。
不给人家看不行。
人家肯定得想，你到底打算和我女儿看啥？
还不让我看。
本来刘晓丽这人疑心就重，刘茜茜又有点妈宝。
这样一来，自己以后就更没机会了。
而且还显得自己拍的就不是啥正经片子。
所以，他能做的便是……
“阿姨，来，坐这儿。”
张远大气的将沙发上的位置，让给了刘家母女二人。
并还喊来助理。
“张远哥，今天这么快就完事了？”赵玬玬呆愣愣的边说边往里走。
张远赶紧捂她嘴。
“去切点水果来！”
看呗，那还能怎么办呢。
而且不光要看，还得一本正经的看。
片子这就开始播放。
很快，就播到了范氷氷和朱亚纹的浴室戏份。
“你别弄……”
“哎呀，不行了！”
张远表面淡定的很，心里却尴尬无比。
而且不光他尴尬，要不是灯关着，准能瞧见刘茜茜的脸颊都红了。
还心虚的不敢看，掏出手机假装回短信。
刘晓丽也没想到这片子尺度那么大，眯起眼睛，不时的清清嗓子，摸摸头发。
小动作越多，说明越心虚。
画面里两人，画面外三人。
尴尬比例达到了60%。
和刘家母女俩看激情戏份，这尴尬程度能排在张远人生的第二位。
第一位是上辈子打胶被闯进屋的老妈看到……
幸好激情戏的时间不算太长，也没有太露骨。
只是满屏范爷白花花的大腿。
以及朱亚纹的大黑腚。
这段过去后，刘家母女俩都松了口气。
刘茜茜也不看手机了，刘晓丽也不清嗓子了。
可很快，第二段激情戏就来了。
这回依旧是范氷氷的大白腿。
但大黑腚，换成了梁家挥老师的。
清嗓子的清嗓子，玩手机的玩手机。
这段比之前还短些，很快恢复。
只是还有第三段……
不过这段金燕玲和朱亚纹的激情戏，拍的很保守，只是女方骑在男方身上剧烈晃动，两人的衣著都相对整齐。
可算把这三段都熬过去了，电影也已过了小半。
张远放松了不少，之后就没问题了，基本不再有大尺度镜头。
可就在此时……
噔噔噔。
张远暂停了影片，跑去开门。
“你好，闲着吗？”
出现在门外的，是李连界。
这位拿了一瓶瓷罐装的白酒，拎着绳扎油纸装的吃食。
老李是特意找来的。
因为今天张远略施小计，给迈扣一顿收拾。
老李格外高兴。
心想着之前排名字的事也是他在当中撮合，这回我挨了一脚，还是他这个小辈帮忙找的场子。
再加上之前在《霍元甲》剧组，还给垫了麻袋，算是帮他避了一灾的。
便也放下架子，主动拎着好酒好菜，上门找他闲聊。
当然也不完全是闲聊。
“怎么，有客人在啊？”
瞧见屋里全黑，还映着俩人影。
“是。”
“茜茜啊！”老李招了招手。
张远心说还是杰哥靠谱些。
换做是龙叔，见到刘茜茜在他房间的第一反应，肯定又说他在泡妞。
被刘阿姨听到，还不知人家心里怎么想呢。
其实张远不知道，老李还不及龙叔呢。
他看到小龙女后，又瞧见她妈了。
第一反应是……我靠，张远可以啊，母女都吃了？
人家以前可是混香江的，那边早年间的风气可是非常“开放”的。
“杰哥，你好。”刘晓丽拉着女儿上前打招呼。
“哦，看电影呐。”老李瞧见设备。
“是，内部放映，还没上映的片子。”他回道。
“是张远第一次当制片人的电影。”刘茜茜补道，明显是在夸他。
“那太好了，你小子当制片人，我得瞧瞧。”李连界也没拿自己当外人。
“你们看完了？”
“没有，刚开了前半段。”
“要不，重头来，否则我从当中看，也看不明白。”李连界说道。
刘晓丽：……
刘茜茜：……
功夫皇帝放话了，还能怎么办？
听呗。
只能从头来。
浴室，洗脚城，家中。
范氷氷与朱亚纹，范氷氷与梁家挥，朱亚纹与金燕玲。
刘晓丽清嗓子，刘茜茜玩手机，张远搓手指。
李连界倒是看的津津有味。
这点尺度对港圈来说简直小儿科。
这就又来了一遍。
这三段过去后，张远松了口气。
茜茜的脸颊已经红的快滴血了。
叮咚……
这回倒不是敲门，而是知道按门铃了。
张远无奈起身，转头去开门。
“我今天生意这么好吗？”
打开门一瞧。
“哇，人这么多啊！”
这回来的，是辰龙。
他会来的理由，其实挺简单。
自己手下的人，瞧见李连界拎着好酒好菜进了张远房间。
回来给他一说。
他刚洗完澡，一琢磨。
好啊，这是打算赤膊上阵，拉拢人家了。
张远可是跟着我混的！
《尖峰时刻》和这部戏，都是我介绍的。
便也急匆匆跑了过来。
早说了这俩小孩子气。
龙叔来，是故意搞破坏的。
我倒瞧瞧你打算说什么干什么！
好不容易有个模样周正，拳脚不错，还会做人的后辈，可不能被你拉走了。
这就套上衣服，迈着标志性的八字步来到了他的房间。
“都在啊。”龙叔招了招手。
刘晓丽赶忙又拉起女儿打招呼。
“看电影？”
“对。”张远已经懒得解释了。
“嗯。”刘茜茜也懒得给他介绍了。
“什么好东西？”
“张远当制片人了，你不知道吧！”李连界一拍巴掌。
做出一副你不知道，但我知道的样子。
“啊，年纪轻轻就当制片啦？”龙叔摸着他的肩膀：“你可以啊。”
“前途无量！”
“拍的什么东西？”
“你自己看不就好了。”李连界回道：“刚好我们看的不多，调头回去，从头来。”
张远：……
他起身来到门口处，把助理喊来。
“一会儿再有人来，你就说我有事在忙，恕不见客。”
“天王老子来了，也给我拦住。”
受不了啊！
只能老老实实坐下。
范氷氷朱亚纹，范氷氷梁家辉，朱亚纹金燕玲……
刘晓丽的嗓子都快清坏了。
刘茜茜的手机屏幕都快扣破了。
而张远则发现。
“范小胖的右边大腿靠屁股的位置有颗痣。”
他已经看麻了。
两位大哥则一点反应都没有。
江湖阅历摆在那里，这都不叫事。
“哇，挺不错哎。”
好不容易熬到看完。
张远和刘家母女俩拢共看了两部电影。
包含一整部电影，和三遍前半部分。
龙叔看完后便夸道。
“成本不算太高，但看的出来很用心。”
“而且演员表演也都很到位。”
“那个男主角年轻人是谁，其余人我都认识，就他我不知道。”
“叫朱亚纹，是刘茜茜的同学，同时也是我手下的艺人。”张远见大哥问起，刚忙帮自己人介绍。
“你不光当制片人，还签艺人开公司啊。”
“对。”
“那你很厉害嘛。”辰龙也是今天才知道。
“现在的年轻人，都很厉害的。”
李连界跟了句。
他比辰龙年轻了近10岁，在对方面前也算年轻人。
“年纪大的经验更丰富，人气更高些。”
辰龙则漫不经心的回道。
张远夹在两人中间，眼瞧着这哥俩又要来劲。
你们不要再打了啦……
赶忙把话题往回拉。
“两位前辈举得这部片怎么样？”
“能不能卖钱，获奖。”
“卖钱看命。”龙叔耸耸肩。
“获奖的话，倒是有可能。”
“我也觉得有获奖潜力，毕竟题材和内容是偏奖项的。”老李也同意：“票房的话，未必会很高。”
“但你这片子成本不高，估计不会亏。”
同样说话，老李就直接一些。
“说起片子。”李连界说完后，话锋一转。
同时瞥了眼一旁的辰龙。
“我刚好有部片子的事，要找你。”(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