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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8章 道术定九品,天下法武皆在徐公明藩篱之中

2025-02-08

第268章 道术定九品,天下法武皆在徐公明藩篱之中

江南,这片向来温润富饶的土地,此刻却被一场空前的旱灾笼罩。

炽热的骄阳高悬天际,毫不留情地炙烤着大地,仿佛要将世间的生机彻底榨干。田野里,曾经郁郁葱葱的庄稼,如今已被晒得萎靡不振,叶片蜷缩枯黄,无力地垂向干裂的土地,一道道裂痕仿佛大地干涸的嘴唇,无声地诉说着绝望。

池塘见底,鱼儿在泥淖中艰难扑腾,发出濒死的挣扎。百姓们望着这片毫无生机的景象,心中满是惶恐与无助,每日只能在烈日下苦苦祈雨,眼中的希望之光也愈发黯淡。

就在百姓们几乎陷入绝境之时,朝廷终于出手了。一辆辆蒸汽水车开始运作。

巨大的车轮缓缓转动,发出沉闷而有力的声响,像是古老的战鼓,宣告着与旱灾的抗争。与此同时,方仙道和龙虎山开坛设法,最终化出一场倾盆大雨。

百姓们纷纷从家中奔出,欢呼雀跃,在雨中肆意呼喊,尽情享受着这场久违的甘霖。孩子们在雨中嬉笑奔跑,大人们则满含热泪,向着天空跪拜,感恩朝廷的救命之恩。

然而,这看似皆大欢喜的一幕,却让南方的豪绅勋贵们如坐针毡,内心充满了恐惧与不安。

他们深知,能操控天象的朝廷中枢,已拥有了一种超越他们想象的力量,说不定哪天就和神话中的天庭一样了。

而这,无疑会对他们在地方上长久以来享有的特权和利益构成巨大的威胁,他们苦心经营的权力与财富,似乎即将在这场风雨中摇摇欲坠。

但百姓们哪会在意豪绅勋贵的心思,在他们心中,朝廷就是他们的救星。旱灾解决了,往后的日子,江南鱼米之乡的富足必将更胜往昔。

朝廷也抓住时机,在邸报和报纸上大肆宣传此次救灾行动。每个驿站都张贴着醒目的邸报,上面用生动的文字描绘着朝廷的功绩,驿长们更是被要求拿着精心编写的话本,向每一位过往行人绘声绘色地讲述这场惊心动魄的救灾故事。

尽管在传播过程中,故事的细节难免有所夸张和变形,但这并不影响朝廷想要达到的效果——稳定民心。

其实,工部、方仙道和龙虎山的人心里都清楚,为了这场解应天府旱情的行动,朝廷几乎倾尽了全力,甚至可以说是掏空了家底。

想要将这样的手段推广到整个南直隶,简直是天方夜谭,更别说覆盖全国了。

但朝廷的大佬们明白,这次行动的政治意义远远超过了实际的救灾效果。它就像一剂强心针,稳住了因旱灾而动摇的民心。

原本大家都以为,人心一旦散了,就再难聚拢,可徐公明却凭借着他超前的布局和惊人的智慧,做到了这看似不可能的事。

一时间,众人心中都在暗自惊叹:这天下,还有什么事是徐公明办不成的?

然而,事实证明,还真有!

徐青虽然成功地解决了白骨莲华邪教,但邪教背后的雪域活佛却始终像个幽灵般,隐藏在黑暗的深处。

在运河那一场惊心动魄的大战中,徐青分明感觉到恶佛就在附近,那股邪恶而强大的气息,让他的每一根神经都紧绷起来。

他在战场上四处搜寻,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每一次交锋都全力以赴,希望能揪出这个隐藏在幕后的黑手。但直到最后,当所有白骨莲华邪教的妖孽都被消灭,他却始终未能找到雪域活佛的本体。

很明显,对方使用了一种极为高深莫测的秘法,在暗中操控着一切。

徐青无奈之下,只能选择先回应天府。因为他所召唤的金刚魔王存在着时间限制,一旦时限到了,他将失去这股强大的助力。

他心里清楚,灾情一日不彻底解决,流民就会源源不断地涌现,而只要有流民存在,新的邪教就会如野草般滋生,前朝的灭亡便是前车之鉴。

“坐馆,盐商的私港已经被我们成功封锁了。可是,他们一个个嘴硬得很,打死都不承认和邪教有任何勾结。他们还统一了口径,坚称去往余杭的运粮船是为了买粮,帮助朝廷赈灾。”严山匆匆赶来,一脸焦急与无奈,向徐青汇报着情况。

此次行动,他们投入了大量的人力物力,本以为能一举揭开盐商与邪教勾结的真相,狠狠打击这股势力,可没想到,却遭遇了盐商们的顽固抵抗。

结果实在是差强人意。

“那三十万石江南粳米到底在哪里?”徐青随意地看了严山一眼。

“他们咬死说没有,至于私港那些掺杂着白骨的黍粮,他们声称是被邪教暗中祸害的,还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说如果不是朝廷及时派人来,他们自己都还没发现呢。”严山一边说着,一边紧张地擦拭着额头冒出的冷汗。

他心里比谁都清楚,这次任务办得实在是不漂亮。坐馆单枪匹马,凭借着超凡的勇气和智慧,解决了白骨邪教,又巧妙地利用机关和道术缓解了旱情,安定了民心。

而他们这些人出去执行任务,却被盐商们耍得团团转,就像一群无头苍蝇,处处碰壁,这让他觉得无比愧疚和自责。

严山细细想来,盐商们这次的行动显然是经过了精心策划和准备。朝廷的动作刚一开始,他们就立刻做出了应对,毫不犹豫地选择认怂,以极低的姿态应对朝廷的调查,不给朝廷任何扩大事态的机会。

他们就像一群狡猾的狐狸,在危险来临的瞬间,迅速躲进了自己的洞穴,让朝廷的重拳一次次打在了棉花上,毫无着力点。

徐青微微皱起眉头,陷入了沉思。

片刻后,他缓缓开口:“这些盐商承接了各地的盐运和销售,掌控着庞大的商业网络,我上次改革盐法时,没有动他们,就是考虑到这其中的复杂性。天下的事,不能操之过急,有时候,做得越多,反而错得越多。

我历次变法,核心都是以扩大整体利益为主,通过重新分配利益来掌握主导权,这才是关键所在。

如果我们把盐商看作一个紧密的整体,想要突破他们的防线,事情就会变得异常棘手,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严山若有所思,小心翼翼地斟酌着言辞,说道:“坐馆,要不我们传个话出去,谁要是能拿出那三十万石粳米,就让谁坐这一届的盐会总商。这样一来,说不定能利用他们内部的矛盾,让他们自己主动把粳米交出来。”

“惟中,你的想法有一定的道理,也不失为一种策略。但这种伎俩,放在以前或许还能奏效,能让那些盐商们为了利益而互相争斗,从而让我们坐收渔翁之利。但现在,情况已经不同了。”徐青轻轻摇了摇头,“如今的盐商们,经过这么多次与朝廷的博弈,已经变得精明无比。他们对我的行事风格和策略了如指掌,这样简单的诱惑,恐怕已经很难打动他们了。”

严山听后,顿时沉默不语。他心中暗自感慨,如今江南的豪绅勋贵们,早已不是当初那些只知贪图享乐、目光短浅的人。

他们把徐青在复社的讲学资料和私下的谈话都翻来覆去地研究了个透,就像一群勤奋的学生,努力学习着如何应对朝廷的政策和手段。在与朝廷的一次次交锋中,他们不断成长,变得越来越难以对付。

但在徐青看来,这并非全是坏事。

随着时间的推移,在潜移默化之下,许多豪绅勋贵的思维开始逐渐向工商主转变。他们渐渐明白,按照徐青的理念去治理地方,不仅能够提高效率,还能减少底层百姓的反抗。

因为百姓也是人,他们也需要享受生活,需要得到尊重和关爱。给他们一些甜头,让他们能够过上相对富足的生活,他们就会更加卖力地工作,创造出更大的价值。

不得不说,正是由于徐青大力发展海贸和工商业,江南豪绅勋贵的生活水平得到了显著的提高。如今,让他们再回到徐青变法之前的日子,他们肯定会一百个不愿意,因为在物质享受和生活品质方面,两者有着天壤之别。

实际上,徐青的理念和思想,早已在不知不觉中深入人心,成为了一种新的潮流和趋势。

严山作为这一切变法的亲历者和参与者,他对其中的变化有着最为深刻的体会。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豪绅勋贵们对坐馆的态度是又爱又恨。

爱的是坐馆推行的政策给他们带来了实实在在的利益,让他们的财富和地位得到了进一步的巩固和提升,生活变得更加奢华和舒适;恨的是坐馆总是试图为底层百姓争取更多的权益,打破他们原有的特权和利益格局,这让他们感到自己的利益受到了威胁。

严山甚至常常怀疑,要是坐馆哪天真的主动和豪绅勋贵同流合污,答应恢复前朝的包税制度,这些家伙说不定能立刻兴奋得跳起来,毫不犹豫地给坐馆添一件黄袍,拥立他为帝。

实际上,从某种角度来看,如今施行包税制,朝廷的收入或许会在短期内有所增加。

徐青提出永不加赋役,也有类似的考量。只不过,他提出这条政策的前提是清田,通过这一举措,朝廷重新掌控了部分基层的权力,使皇权自太祖之后,再次触及到乡里层面。

然而,严山心里明白,这些基层权力,在看似平静的表面下,正面临着巨大的危机。

那些现在行使基层权力的小吏,在未来的日子里,很可能会被地方势力所拉拢和腐蚀,成为地方土豪劣绅的一员,到那时,朝廷好不容易夺回的基层权力,恐怕又会重新落入地方势力的手中。

他心中感慨万千,坐馆就是坐馆,他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大事。在这个动荡不安、利益错综复杂的时代,他宛如一位孤独的勇士,独自挑战着传统的束缚和既得利益者的阻挠,为了天下苍生的福祉,毅然前行。

这才是真正的豪杰大丈夫,是值得自己一生追随的领袖。

严山本身并没有什么坚定的立场,但既然坐馆愿意为天下苍生出力,他也愿意毫不犹豫地倾力跟随,希望能在这波澜壮阔的时代画卷中,留下自己的一笔,名垂青史。

在他看来,这样的人生,远比当一个只知贪图富贵的高官更有意义。

“坐馆,那我们该怎么处置这些盐商呢?”严山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着徐青,等待着他的指示。

“那些粳米和去余杭买的粮食,朝廷不需要他们捐赠,只需要他们实实在在地帮朝廷转运到受灾的地方。钱,朝廷不缺,也会照付。”徐青目光深邃,神色平静却又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

他心里非常清楚,如果直接要回粮食,再进行拨发,在国朝如今的官场风气下,十石粮食能有两石真正到灾民手上,就已经是万幸了。

这并非他过于悲观,而是国朝的官吏们长期以来形成的一种恶劣的风气。

别看陈复平日里对他言听计从,表现得十分忠诚,但真到了拨粮食这种涉及巨大利益的关键时刻,陈复自己都得截留一成。

他不是不想清正廉洁,而是身处这样的官场环境中,身不由己。陈复这个户部尚书如果不拿,下面的人就会觉得不正常,就会担心自己的利益受到影响,谁还会愿意为他办事呢?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缺不缺这点利益的问题,而是一种深深植根于人心的默认规则,一种难以打破的官场潜规则。徐青即便拥有强大的力量,能够惩治一些贪官污吏,但他也无法从根本上阻止这种事情的发生。

严山听后,立刻明白了徐青的用意。徐青接着说道:“盐铁的生产是国家的命脉,必须牢牢掌控在朝廷手里,但是经营权可以适当放松,不过也不能太松,必须把握好这个度。这次要用盐商,所以不能逼迫太紧,否则他们很可能会狗急跳墙,给朝廷带来更大的麻烦。可也不能让他们一直心存侥幸,以为可以逍遥法外。你这段时间带上复社的社员去走访一下那些灶户,了解他们的生活状况和需求。”

“坐馆是打算用这些灶户来侵夺盐商的经营权?”严山眼前一亮,仿佛瞬间明白了徐青的布局。

“盐商和灶户之间,本身就存在着尖锐的矛盾。以前灶户们势单力薄,又没有人撑腰,就像一盘散沙,只能任由盐商以及背后的豪绅勋贵们肆意侵占他们的利益。

他们心中充满了怨气,却又无处发泄,只能将这股怨气归结于官府,这对朝廷来说,是非常不利的。冤有头债有主,我们要为灶户做主,让他们知道,朝廷是站在他们这一边的。”

严山顿时恍然大悟,心中对坐馆的敬佩之情又增添了几分。先暂时安抚盐商,让他们帮助朝廷赈灾,稳定住当前的局势;再慢慢扶持灶户,利用他们与盐商之间的矛盾,用灶户这把软刀子,一点点地削弱盐商的势力。

这样一来,朝廷便重新掌握了主动权,成为了这场利益博弈的裁判者。矛盾被巧妙地转移到了灶户和盐商之间,而到最后,两边都会因为朝廷的调解和支持,而对朝廷感恩戴德。

这一招实在是高,环环相扣,步步为营,不过,这事也只有坐馆这样的谋略大师才能做到。要是换成别人,光是让盐商帮忙运粮赈灾这件事,这些精明的盐商就绝对不会答应。

说到底,也是因为坐馆先展示出了强大的实力,派他们将刀子架在了盐商的脖子上,来了个先兵后礼,让盐商们不得不有所忌惮,才勉强同意合作。

徐青和严山商议完这些事情后,便径自去见雄禅。他将这次白骨邪教的详细情况,毫无保留地告诉了雄禅。

“公明的顾虑,贫僧感同身受。流民一日不解决,邪教就会如野草般,春风吹又生。但雪域活佛的存在,才是这一切祸乱的源头。

流民的问题固然要解决,可雪域活佛的威胁,同样不能忽视。还有慕容太师、黑山老妖,这些都是悬在大虞头顶的利剑,是心腹大患啊。”雄禅一脸严肃,双手合十,神色凝重地说道。

他这人最是识时务,眼见得徐青和老皇帝联手,在大虞这片土地上,自己已没有任何割据的可能,那还能怎么办呢?只能放下心中的执念,与大家一起,用心经营好大虞这个大家庭。

毕竟,大家好,才是真的好。

说实话,在雄禅看来,若以大虞为家的话。

要是没有徐青,这个家早就散架了。

老皇帝也不知是几世修来的福气,能得到徐公明这样的肱骨之臣的辅佐,这就好比唐高祖生了个英明神武的李二凤,是大虞之幸!

如此看来,玉亲王倒真有点像那隐太子,更何况,玉亲王连正式的太子名号都没有,在这场权力的角逐中,处境显得更加微妙。

雄禅心思如电,在脑海中快速闪过这些念头。

“这三个老怪物,每一个都不是轻易能对付的。尤其是黑山老妖,一旦让他恢复到造物主巅峰的实力,只怕又是一场滔天大劫。所以,咱们现在必须全力以赴,帮助陛下提升国势,只有这样,将来才有机会和他一较高下。

我看黑山老妖虽然看似强大无比,但其实他也并非毫无破绽。毕竟他现在已经开始四处寻找帮手了,这足以说明,他内心是不够自信的。”

徐青回来后,已经知晓方老出手的事。他对此早有预料,但在知道老方出手的具体场景之后,依旧忍不住嘴角微微一抽。

他现在心里很想问老方一句,你到底能不能搞定黑山老妖,能不能给个准话?要是能,他二话不说,立刻摇人。

和老方一起联手对抗黑山老妖,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他也绝不退缩!
不过,他心里也清楚,老方既然早就明确表示不掺和黑山老妖的事,那就肯定不会食言。只是不知道,到时候黑山老妖要是真的刺杀老皇帝,老方会不会出手相助?
徐青转念一想,老皇帝也是个老谋深算的人,他跑到应天府来,说是为了主持变法大局,给徐青撑场子,可谁又能保证,他心里没有倚重方阁老来对付黑山老妖的意思呢?

要说怕死,这大虞朝上下,恐怕无人能出万寿皇帝之右,大虞朝第一老阴比,非老皇帝莫属!
“所以公明现在是什么打算?”雄禅抬起头,目光炯炯地看着徐青。

“这次蒸汽水车和道术起了作用,我打算给天下道术定品级,按威力和作用划分,不再只看境界。以后道术和武道都分九品,各有用处。”

雄禅明白,定品级是为掌握修炼界话语权。这也是他的心愿,他也想当修炼界盟主。

徐青接着说:“我打算举办道院,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道院有院长和执法长老团,院长请陛下来当。”

老皇帝好道,天下皆知。先帝还自称天下兵马大元帅呢。

说起来大虞皇帝不少都不务正业,但也不全是昏君,不然大虞也撑不了两百多年。

当皇帝最重要有自知之明,干事少国家顶多差点,干事多可能亡国!
所以万寿皇帝还是很有优点的,舍得用人,只要结果好,不在意过程。

“道院设五个执法长老,我、你、朝天观主、龙虎山羽玄道长、崂山上清宫宫主。”

雄禅奇怪:“怎么没方仙道?”

“方仙道分了两派,故土派以顾道长为首,海外派仇视大虞,和东夷人、禾山道走得近,两派矛盾越来越大,说不定哪天我得去劝架。所以暂时先不考虑。”

雄禅不信徐青会好好劝架,肯定是拉偏架。不过,天下道术九品就这么定下来了。雄禅发现,自己是除徐青外,在讲武堂和道院都有话语权的人,这诱惑太大,根本没法拒绝。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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