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4章 奸奇掐指一算：“坏了冲着我来的！”
“啊哈哈哈哈哈！！！”清澈如鸟鸣的郎爽笑声回荡在马库拉格最高峰赫拉要塞之中的指挥室内，
这个属于极限战士之主的指挥室已经被清理干净，只剩下周云、基里曼和圣吉列斯三人依旧在其中。
圣吉列斯身穿赤金交错的盔甲，一双洁白的羽翼垂在身后，其上的银链随着圣吉列斯的清澈笑声止不住得摇晃，
“你的意思是，你欺骗瘟疫之神相信了数字命理学？”
“现在我亲爱的兄弟莫塔里安正在向瘟疫之神教导数字命理学？”
圣吉列斯嘴角的笑容根本压不住，他一双明亮如恒星的眼中满是欢乐说道：
“鲁斯曾经自称是整个银河最会讲笑话的人，我现在宣布你才是。”
“别笑啊，我这可是干好事了。”
周云嘴角的笑容也抑制不住，他顺势而为，也没想到最后真的成功让慈父相信了数字命理学的伟力：
“你瞧，现在慈父很开心、莫塔里安很开心、你我也很开心，大家都开心了，我这是有利于马库拉格和纳垢花园的大好事啊。”
“而我付出的只有七种细菌而已。”
原本是只有六种，但周云当时寻思有瘟疫之神保佑，漫无计划细菌制造机指不定能制造出一点有用的细菌，
结果只制造出了一种「让鸟类流鼻涕的细菌」，还是没什么用处，就一并和前六种都给慈父留了样品。
“是啊，是啊，多好的事情啊。”
大天使止不住地向周云点头，基里曼从未见过圣吉列斯如此直白地摘下了自己脸上的神圣面具，如此强烈地宣泄着自己心中的欢乐。
“我想到现在莫塔里安正在努力让瘟疫之神相信他是唯物的，我就止不住想要笑出来。”
“他如果成功了，我们甚至会得到一个相信唯物主义的亚空间神明！”
当大天使说出这句话后，周云和他又忍不住相视而笑，
一个相信唯物主义的亚空间神明，坚定的唯物主义战士纳垢，这谁能不笑出声来。
“那么，谁可以告诉我，数字命理学是什么？”一直坐在原位上，看着周云和圣吉列斯欢笑的基里曼绷着脸问道，
他大概知晓周云通过某种方式说服了瘟疫之神，让莫塔里安被困住，不再能侵袭奥特拉玛了，
但和瘟疫之神，和亚空间中的那个亵渎存在做交易，基里曼的内心深处仍然感到不安和别扭，
涉及神亚空间神明的事情，总是让基里曼感到难以适应。
“莫塔里安认为这世界上的一切，包括至高天和至高天中的诸神都可以用数学来解释。”
圣吉列斯声音中带着清浅的笑意说道：
“你应该还记得，他总是鄙视亚空间之力，鄙视那些巫术和神秘主义，但如今他被瘟疫之神腐蚀，他体内流淌着的正是他曾经鄙视的亚空间之力，他催使的力量正是彻头彻尾的巫术，这些力量得以运行的原理更是唯心主义和神秘学。”
“他无法接纳，于是开始利用数字命理学试着解释这一切，让自己相信自己所用的一切都是基于严谨科学的。”
周云赞同地点点头，
莫塔里安本来就是个拧巴人，他厌恶灵能和亚空间的力量，促成了尼凯亚会议上阿斯塔特军团中对智库和灵能的禁令，
甚至许多千子认定莫塔里安是导致普罗斯佩罗之焚的罪魁祸首之一，荷鲁斯是操控者、鲁斯是执行者，而莫塔里安是那个煽风点火、充满对灵能偏见、叫得最响亮、最自命不凡的批评家。
但他本身就是一个强大的灵能者，被纳垢腐化后，最强烈反对灵能和亚空间的他干脆成为了彻头彻尾的亚空间存在，所谓的数字命理学就是他用来欺骗自己的工具，
也难怪当千子军团的阿里曼在泰拉围城战时再次见到莫塔里安时，评价他为“一个愚蠢的酒鬼，喝醉之后还到处宣扬戒酒，虚伪而羞耻！”
在周云看来，莫塔里安的数字命理学可以排在“我不是神！”“这都是计划的一部分！”和“我是罗格.多恩”！之后，位列银河第四嘴硬了。
基里曼闻言眉头皱得更加紧了，
“我有些印象了。”基里曼微微颔首，他隐约想起来早在大远征时期莫塔里安似乎就在研究这些东西了：“我认为他那套理论还没有灵能可靠，至少灵能和智库是比较可靠的。”
“而他的数字命理学我感觉和如今大街上流行的帝皇塔罗差不多，街头占卜术罢了。”
“不不不。”听着罗伯特.基里曼的话，周云严肃开口说道：“街头占卜术？你怎么可以这么侮辱这门高深的学说！”
“帝皇塔罗是一门严谨可靠的学问，里面是有大智慧的。”
周云早在阿斯福德的时候就见识过几次帝皇塔罗的功效，
这本据说和帝皇意志链接的占卜术是真实有效的，绝对比野鸡数字命理学可靠。
“那么数字命理学呢？”基里曼稍有些不放心地询问道：“莫塔里安毕竟是帝皇的造物，他有非凡的头脑，他研究出的这套东西当真一点效果都没有。”
“理论上没有。”圣吉列斯摇了摇头说道：“他自己用的时候倒是有用，但这其实是他本能调动了至高天的理论而已。”
“亚空间本质上是唯心的世界，如果一个存在的意志足够强烈，比如像是莫塔里安这样的个体强烈相信数字命理学，那么数字命理学就的的确确可以在他的手中起效果。”
闻言，基里曼的眉头皱地更紧了，
他带着一些疑虑地问道：“那如果是瘟疫之神这样强大的个体相信了呢？”
霎时间，指挥室内忽然沉寂下来了，周云和圣吉列斯对视了一眼，又看向了基里曼。
“如果瘟疫之神这样强大的个体相信了数字命理学的效果，数字命理学会有效吗？”基里曼看着两个人问道。
“应该不会吧”
周云眼角抽搐着说道：
“没事，就算数字命理学成真了，祸害的也是亚空间.”
“这数字命理学要是真有效果，我去把「青霉菌」恶魔吃了！”
库噶斯小声对着自己身边的园丁斯利柯克斯说道。
在不远处的黑色魔馆之前，慈父正笑呵呵地捧着肚子，看着莫塔里安为祂实操数字命理学培养细菌，
莫塔里安像是跳大神般在慈父准备的材料间穿梭，手中还握着一个十四面甲壳的龟壳不断摇晃，
“万物皆依数字理，数字之中有真意。”
“三为循环瘟疫土，三位中央观生命。”
“大疫可以依此定，大疫多少数中定。”
“七为腐朽九求变，六为淫欲八嗜杀。”
“此为高天至圣数，命中有几照此断。”
“请数拭去巫术语，一数断定一命运。”
“开！！”
只见莫塔里安手中的龟甲中掉出来三个骰子，骰子在地上盘旋几圈缓缓停下，
莫塔里安观察着骰面上的数字，很快做出了判断，
他从慈父给出的材料中选出了几种，
慈父提供的材料中包含了祂自己培育的几种瘟疫和周云此前赠与祂的几种细菌，
好巧不巧，莫塔里安选择的三种细菌都是周云培育并赠与纳垢的，
慈父捧着肚子，有些好奇地看着莫塔里安选择的三种细菌，
「粘上会拉一整天肚子的细菌」
「吃掉书本中知识的细菌」
「让鸟类流鼻涕的瘟疫」
纳垢饶有兴致地看着莫塔里安开始将这三种细菌放入坩埚中搅拌，
“数字不仅算物质，彼此可通至高天。”
“领域不同属性同，二者可以相互用。”
“现实灵海是一家，物质灵能不分家。”
“科学道理都一样，然后再生至高天。”
“如果学会命理学，不用巫术也可通。”
七次搅拌，七重熬煮，
三重细菌，三重注水，
莫塔里安深吸一口气，感受着坩埚中的细菌产生变化
“成！！！”
莫塔里安猛地掀开坩埚，在热气冒出的七分七秒后猛地伸出汤勺，
汤勺在坩埚中搅拌起三重漩涡，莫塔里安从中盛出七碗浓汤，
每一碗浓汤中都悬浮着粘稠的菌落，但莫塔里安舍弃了前六种，
不会是前六种，数字命理学已经昭示了，只能是七，
只有七才是真正的大疫
莫塔里安端起手中的浓汤，放到了慈父的面前，脸上满是自信。
慈父忍不住凑上前去，好奇地看向莫塔里安用三重细菌培育出的崭新菌落
身为瘟疫之神，慈父只用了短暂的七秒就明白了莫塔里安培育出的细菌有什么样子的功效
“这是.「让万变魔君腹泻并拉出知识的细菌」！”
莫塔里安阴冷干瘦的脸上闪过一道不易察觉的微笑。
慈父纳垢情不自禁为这优秀的创造而鼓掌，
首席园丁斯利柯克斯的独眼微微瞪大，
库噶斯目瞪口呆，舌头都吐了出来，
“真的有用啊？”
“数字命理学怎么真的有用啊？”
“它怎么能真的有用啊？！”
“难道这个宇宙真的是唯物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