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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2章 我喜欢的球队

2025-03-11

第752章 我喜欢的球队
【当我还是一名球员时,人们问我是否考虑过当教练,我让他们忘了这回事。

我无法想象自己扮演教练的角色,而且我对当教练实在没有太多兴趣。

首先,我不想穿西装;其次,我没办法在不妙的情况下脱下西装上场。

1991年退役时我说了同样的话,但还是有球队打电话给我,让我考虑为他们工作。

那时候我还没做脊柱融合手术,即使我想工作,我的身体也无法胜任。

我仍然很痛苦,甚至无法走路,别说站在场边指挥,坐飞机对我而言都是一种折磨。

另外,我想休息一段时间,和家人在一起。

过去十几年时间,我一直在全美各地飞来飞去。

退役时我和妻子承诺了,我要休息,陪伴儿子康纳一起成长。

我喜欢花时间陪着他一起,教他游泳、钓鱼,当然还有打球。

我们家很快增添了一个新的成员,女儿玛丽亚。

后来我复出参加了1992年奥运会,成为梦之队的一员,这是我无法抗拒的。

至于做教练,我依旧持否定的态度,我没什么兴趣。

我不能确切的告诉你,我什么时候改变了主意。

可能是1993年波特兰悲剧触动了我,又或者1994年辛普森案改变了某些想法。

还有可能是上映的《阿甘正传》让我想重新投入到滚滚的历史潮流中。

但更直接的原因可能是——我住在佛罗里达的那不勒斯。

那是世界上最好的居住地,但在那儿只有很少很少的事情可以做。

在这个世界正发生轰轰烈烈的变化时,我却变得无所事事。

一开始我是很喜欢待在那里的,人们认出我但不会找我签名。

他们只满足于挥手和我打招呼,那是一段平静安宁的日子。

我在那不勒斯四处游走时不必担心一大群人会跟着我,这感觉真好。

我从不习惯人们认出我,然后大惊小怪,这会让你成为困在屋子里的囚徒。

在波士顿,我走哪儿都会被认出来,凯尔特人的球迷非常热情,可因此我不能7点钟去看电影或者去商场。

我不介意有人向我要签名或者合影,可被一群人围着的感觉并不好,我会变得非常焦虑,只想离开那里。

退休后在那不勒斯,我过的相当轻松,我可以随心所欲地打高尔夫球。

过一阵子,我厌倦了高尔夫,我开始钓鱼。

接着,我又厌倦了钓鱼,我感到很无聊。

于是我更多陪伴孩子、妻子,带他们出去玩,弥补我过去的缺失。

可是我觉得我的生活缺失了,作为一个运动员我老了,可作为一个人,我还很年轻。

我不能也不应该停止工作,有一件事我越来越确定:我不能再接下来的二三十年里无所事事。

我不缺钱,我需要的是某种挑战,在我退休的几年时间里,这种挑战是缺失的。

黛娜对我了若指掌,她看出我有些坐立不安。

黛娜最好的一点是她不在乎我做什么,她都会支持我。

她愿意尝试新事物,愿意去任何地方。

如果我今晚告诉她,我们要收拾行李去洛杉矶,她会说:“真的?好啊!”

虽然我们定居那不勒斯,但我们在印第安那、波士顿都有房子,我们都住过。

哪里都不算我们真正的家,可能房屋对我而言只能算居所,真正的家是你能让你有归宿感的人和事业。

人我有了,我需要一份事业,尤其在我儿子康纳、女儿玛丽亚渐渐长大后,他们开始听到一些关于爸爸的事,知道爸爸过去是一个职业篮球运动员。

康纳对此感到很好奇,他会问我:“你很厉害吗?”或者“你以前经常训练、打球?”

(两个问题都得到了肯定的回答。)
有一天,康纳回到家,他问我是否认识阿甘。

如果认识,能不能让他到家里来一趟,康纳想见见他。

我告诉康纳,他小时候在巴塞罗那已经见过阿甘了。

那时候阿甘和梦之队成员一起住在酒店里,就在巴克利房间隔壁。

他还和阿甘的儿子,斯托克顿的儿子,还有其他小孩一起玩耍过。

康纳对这个回答很满意,之后一段时间,他没怎么再提起阿甘。

又有一天,康纳放学后回家问我:“爸爸,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当时是1996年,我本该为凯尔特人做一些顾问工作。

但我并没有为他们做太多事,我知道我想离开那里。

就在那时候,我意识到,也许是时候回去工作了。

我不想我的孩子长大后认为他们的老爸整天只知道打高尔夫球。

多年来,至少有三支不同的球队向我提供过主教练职位。

其中有两支球队要求我对我们的谈话保密,由于我答应了他们,所以我不能透露球队名字。

我可以告诉你们的是,开拓者在1993年就开始与我接洽,那一年他们遭遇了可怕的悲剧。

其实当时我很想接下那个挑战,尤其在关于阿甘会退役的流言甚嚣尘上的时候,我反而更想试试了。

因为一,我不认为阿甘会在这种球队艰难的时刻退役;二,如果他真的退役,我正好可以接下一个巨大挑战。

可惜我的背部不允许,我的背伤仍然很严重,所以最终我放弃了执教阿甘的诱人选择。

当我的背好了以后,我并不怀念打球,我开始怀念比赛。

我在佛罗里达,可以经常去看迈阿密热火的比赛,他们拿到了1995年的总冠军。

那是属于奥拉朱旺的赛季,他是非常了不起的球员,这个赛季他和莱利都得偿所愿。

不过说实话,我很少关注球员,在比赛中我更多会盯着帕特-莱利。

我关注他在比赛中如何做决定,他在激励球员方面非常出色,这令人着迷。

无论你看迈阿密的哪一场比赛,他们的队员总是站在合适的位置。

莱利很好的布置了阵型,鞭策球员们卖力的比赛,即便球员受伤,莱利也能找到赢球的办法。

莱利是联盟最优秀的教练之一,当然在80年代我们是敌人,两次在总决赛相遇。

我们互相厌恶对方,莱利讨厌波士顿,讨厌波士顿花园球馆,因为地板有坏死,更衣室很破,没有空调,热水不管用……

总之,他总是有很多抱怨,但可以肯定的是,他的抱怨不是单纯的嘴碎,他有自己的目的和策略。

这一点上,莱利仅次于阿甘,他们的每句话都不是随便说说的。

他们知道如何利用媒体,利用裁判,利用对手,为取胜添砖加瓦。

当然,作为球员时我绝不会认同他们说的每一句话,我会完全否定他们。

尽管我在心里承认,莱利是少数几个能迫使我改变比赛方式的教练之一,但我从来没有说过他的好话。

莱利总是能在比赛中做出一些调整让我慢下来,比如我连续得到六分或者八分,莱利会叫个暂停,然后立刻更换阵容,把我的节奏打乱。

他会让魔术师约翰逊来包夹我,大个子的包夹总是会造成更大的麻烦。

莱利使用的另一个花招是指示球员让我在更靠外的位置去接球,他认为这会让我失去平衡,或者接球后无法立刻发起进攻。

莱利还专门让库珀来对付我,库珀是我遇到最难对付的球员之一,我曾经看过一篇报道,库珀说他过去常常和妻子躺在床上看我的比赛录像。

莱利给我制造了各种各样的麻烦,但我从来都认可他,我绝不会让他知道的。

然后他在1987年离开了洛杉矶,我没料到,湖人和莱利就这么被阿甘和开拓者给打散了。

于是莱利去了迈阿密,并彻底改变了风格,打造了一支全新的球队。

每个人都认为莱利只能用一种方式打球,他是一个开放式的炮轰教练,因为湖人就是这么打的。

他刚到迈阿密,就挖来了德雷克斯勒,人们都期待着他将滑翔机打造成第二个魔术师。

可实际上,莱利在迈阿密打造了不同风格的比赛,他收罗了一群球风粗鲁的悍将,他们打得像曾经的底特律坏小子,冲撞,追逐,每个晚上都在发生战斗。

一个好教练的标志是,你可以用两种方式打球,一个是技术性的,一个是身体性的。

这就是我下定决心要做的,如果我真的去当教练的话。

我发现自己越来越想当教练,只是我需要一个合适的时机。

我不断去观察,思考,而我思考的越多,越发觉得俄勒冈波特兰是个合适的去处。

当然,我不是开拓者的球迷,事实上我们之间有着很深刻的仇恨。

1986年是我最后一次打进总决赛,和我的第三座总冠军奖杯如此之近。

那是一个近乎完美的赛季,但因为总决赛的失利,完美变得尤其不完美。

68胜成为诅咒,五星阵容成为笑话,从此之后我们再没能染指冠军以及决赛。

一切都是拜波特兰开拓者所赐,之后的的很多年里他们统治了联盟,真正的统治,就像60年代凯尔特人统治NBA一样。

直到1993年,彼得洛维奇和刘易斯接连死亡,人们都非常震惊,包括我在内。

当事情过去以后,人们都会想,这会不会是他们得到太多冠军和幸运的诅咒?
我知道这么说缺乏同情心,但这种说法确实甚嚣尘上,人们多多少少带着幸灾乐祸的心态等待开拓者的失败。

但他们在1993年总决赛中还是坚持下来,4:2击败了热火,他们对冠军和胜利的渴望如此执着,执着到足以超越死亡。

就是那一刻,我内心已经消除了对开拓者的仇怨,输给他们是一件可以接受的事。

同时我很想知道,他们究竟秉持着一种怎样的文化,可以持之以恒的强大下去。

又或者,这是阿甘一个人的神迹?
如上文所言,我因为背伤错过了机会。

这不是我第一次错过和开拓者合作的机会。

曾几何时,我是有机会以状元身份进入NBA打球的。

那是1978年,我参选NBA,开拓者想用状元签选我。

他们刚刚在常规赛拿到了冠军,可因为沃顿的伤病毁于一旦。

原本他们充满了潜力,有机会在70年代末构建一个王朝。

但伤病毁了一切,沃顿对开拓者的控诉传遍联盟,当时所有年轻球员和明星都不愿去那里打球。

当时我的朋友艾德-贾克斯打电话给我,说开拓者有可能在首轮第一顺位拿下我。

我在媒体上表示,我不想去开拓者打球,因为我的腰椎受不了,还是放过我吧。

这样的表示多少刻薄了一些,但那就是当时开拓者在球员中的口碑。

况且当时我答应妈妈,一定会读完大学再进NBA,很多球队都等不起一年。

包括凯尔特人之前五个顺位的球队,那时候NBA的经营相当困难,一个赛季的空窗可能意味着球队破产,他们都急需一个能卖票的球员吸引球迷走进体育馆,用卖票收入维持脆弱的资金链。

最后开拓者在首轮拿下了米切尔-汤普森,一个后来给我们造成很大麻烦的家伙。

1984年的选秀对开拓者而言才是真正脱胎换骨的一次选择,他们在第二顺位拿下了阿甘。

阿甘改变了开拓者,也改变了这个联盟,他让整个NBA的走向都发生了变化,推动NBA成为一个世界性的联赛,当然那是后话。

时间到了1996年,情况发生了很大变化,我想得到一份工作,我在凯尔特人管理层缺乏真正的话语权。

当时凯尔特人让我负责物色教练的工作,我打电话给开拓者总经理巴克沃尔特,想通过他问问,PJ-卡列西莫是否考虑来波士顿工作。

据我所知,他在波特兰干的还不错,但不是很得人心,他或许可以来波士顿试试。

巴克沃尔特说可以,同时巴克沃尔特说,如果PJ-卡列西莫离开,我可不可以考虑来开拓者做教练的工作。

我为凯尔特人找教练,找到了开拓者,开拓者愿意把他们的教练给凯尔特人,然后让我去做开拓者的教练……

听起来像四个傻子,但NBA就是这样,圈子不大,很多决策比你想象的要随意,草台班子比比皆是。

开拓者的管理层是个例外,他们曾经组建起联盟最优秀的决策团队,和最好的伤病管理。

不过几年内他们遭到了热火和湖人的洗劫,巴克沃尔特已经在退休的边缘(1997年他退休)。

因为杰里-韦斯特的离开,他不得不在1993年重新担任总经理职位,这位曾经签下摩西-马龙的经理,有着剑走偏锋的敏锐嗅觉。

开拓者的老板是唐建国,一个名噪全美的作秀专家,人人都认识他,大部分都不喜欢他,认为他浮夸、唯利是图。

他是大西洋城的赌王,但90年代美国赌博业的重心在转移到拉斯维加斯,他的房地产和赌博生意越来越糟糕。

篮球成为了他最成功的投资,1993年时,他拿到了四个冠军,拥有了一座全新的现代化体育馆,他避免了破产的厄运。

当开拓者出现危机时,很多人认为唐纳德会卖掉开拓者,在最高位套现离场,可他没有那么做,他坚持了下来。

这一点让很多人对他刮目相看,包括我在内对他有了不小的改观,想来当初杰里-韦斯特答应为开拓者效力,不是没有原因的。

后来我俩通了电话,他说很想让我到开拓者执教,他相信我的到来,能为开拓者带来新气象。

那时候阿甘已经退役,开拓者经历了一个赛季的沉沦,他们在1996年选秀大会上摘下了两个高中生。

一个是17岁零312天的科比-布莱恩特,一个是17岁零261天的杰梅因-奥尼尔。

上帝,两个人年龄加起来都没我大,当时没有人知道开拓者到底想干嘛?

选两个这样的愣头青,唐纳德却告诉我,这是阿甘的决定,他喜欢这两个孩子。

于是我就说:“如果阿甘愿意回来打球,我就愿意来开拓者执教。”

我只是这么随口一说,哪知道当天晚上唐纳德就电话我,说阿甘愿意复出。

我惊到了,阿甘就这么决定复出了?他又要回来了?红色的恐怖又将降临吗?

1996年6月28号,媒体上果然出现了I'm Back的宣传,没有说是阿甘,但所有人都知道是他。

全美的舆论都沸腾了,那段时间所有人都在讨论阿甘即将复出的消息。

太多人期待,也有太多人害怕,这绝对是一件会颠覆联盟格局的大事。

我相信在那六个字母出现时,NBA的球员们又回忆起了被阿甘支配的恐惧。

唐建国和阿甘决定亲自来那不勒斯和我见一面,当面商议我成为开拓者教练的可能。

我知道,当阿甘决定亲自来见我时,我已经很难抗拒这份工作了。

执教阿甘,还有比这更有趣,更有挑战性的工作吗?
我决定去机场接他,我在脑海中想着见到他后的场景,我已经迫不及待要和他打一场嘴仗。

不过阿甘总是个出人意料的家伙,他从飞机上下来后立刻冲向我,紧紧握住了我的手。

他说:“拉里,给我一根香蕉吧,我愿意为你打球。”】

————1999年出版,拉里-伯德、Jackie Macmullan合作编写《Bird Watching》,节选。

伯德看着甘国阳坐在车上开心的吃着香蕉,这已经是第五根了,佛罗里达不缺香蕉。

“法克鱿桑尼,幸好我不是黑人,不然我会以为你在开什么种族主义玩笑,传出去你就完蛋了。”

“不要那么敏感,我只是有点缺钾。我太饿了,我希望在复出发布会上,用最好的形象面对媒体。”

“那你应该选择健身,而不是节食!”

“时间太短,先瘦下来再说,后面我很快会练起来的。”

甘国阳在将近五个小时的飞行途中,体会了当初昆汀-史蒂芬森减重的痛苦。

如果是普通人,一顿不吃不是什么大问题,甚至一天不吃都没关系,扛一扛喝点水就过去了。

可对于身高6尺10,身体代谢极为旺盛,精力惊人的前职业运动员而言,按时按量的摄入食物很重要。

过去打比赛的时候,甘国阳正常一天都是四到五顿饭,顿顿都要吃的很好很饱,才能有能量消耗。

退役后,因为身体代谢还是很强,每天四顿,偶尔五顿,吃的没过去多,但和普通人比依旧很大量。

最近为了减脂,四顿改两顿,基本上10个小时左右吃一顿,今天算是刚开始,真是要了老命。

即便饿的头发昏,甘国阳还是坚持住了没问伯德要披萨、汉堡,而是要了些香蕉补充一点电解质和糖分,让自己不至于晕倒。

等到了伯德家中,甘国阳终于有机会比较好的吃一顿,但他还是保持了极大的克制。

伯德看到甘国阳这个样子觉得好笑,道:“你的偶像包袱太重了,就算你胖胖的样子复出,大家依旧会畏惧你。”

甘国阳道:“你不懂拉里,形象与心理作用密切相关。篮球就是看谁能吓倒谁,不是吗?”

甘国阳在这里盗用了“X-man”麦克丹尼尔的名言。

伯德道:“有一定道理,就像你在波士顿扣碎篮筐,在底特律放倒兰比尔。这一切都是你的虚张声势,心理战的大师。”

“没错!未来我们就是伙伴了,所以这些可以告诉你。并且虚张声势没什么不对的,老虎也会虚张声势,不代表它不能咬断你的喉咙。只不过虚张声势就能吓破一些家伙的狗胆,余下的力气可以对付那些吓不倒的家伙。”

这时,伯德反倒矜持起来,道:“哦不不不,我可还没答应成为开拓者的教练,我们算不得伙伴。当然,你和我说这些也没关系,毕竟我是没办法复出打球了。”

“告诉我你还在担心什么,忧虑什么,怕执教我无法获得成功吗?”

“执教你没有问题,说实话我很期待,但开拓者不是只有你一个。你们在选秀大会上选了两个小朋友,我不太明白,开拓者究竟想要怎么样?要重建,又或者要冲击总冠军?”

伯德给甘国阳出了一道难题,仿佛只有回答好了这条问题,伯德才会做开拓者教练。

其实在甘国阳决定复出的时候,伯德已经下定决心,不管开拓者什么样的阵容,他都想体验和挑战一下。

挑选两个高中生球员虽然很不符合他的篮球审美,但这几年生活淡出鸟来的大鸟,急迫的想在教练工作中找寻一些刺激。

所以,情况越是复杂,局面越是难搞,伯德的兴趣就越大。

只不过面对阿甘他不想快速低头,他想从阿甘那里听到更多关于篮球,关于球队的想法。

这对两人未来的合作至关重要,伯德希望这是一支依旧保有活力的球队。

这和他们曾经的成就无关,和他们选择的球员是不是年轻也无关,而是和球队的理念相关。

像凯尔特人,曾经多么的成功,多么的辉煌,NBA在某个时间节点,几乎要变成绿色。

凯尔特人取得如此多的成就,和他们的理念是离不开的。

奥尔巴赫构建了一个相对封闭,保守,由大家长牵头,内部循序渐进选拔,外部利用规则打劫天赋的托拉斯式文化。

这套理念,文化,80年代中后期,直到90年代,在大卫-斯特恩的刻意打击,以及时代浪潮的冲刷下,已经腐朽不堪。

伯德回想起这两年在凯尔特人管理层的工作,简直如噩梦一般,完全和球员时期不同。

他从来没有真正进入权力中枢,虽然他是头牌球星,但从内部培养秩序来说,他没有经历循序渐进的选拔。

大部分时间伯德都留在那不勒斯,一边治疗背伤,陪伴家人,一边做一些简单的咨询工作,或者以他的球星身份为凯尔特人站台,当一当说客、联络员。

比如让他联系开拓者,询问卡列西莫是否愿意来波士顿,等等这类不能说无关紧要,但也不用进行决策的事务性工作。

后来球队总经理的职位空缺,戴夫-加维特辞职,老板没有将总经理职位给伯德,而是给了伯德曾经的替补ML-卡尔。

卡尔在凯尔特人打球的时候,是个场均3、4分的角色球员,还是伯德的替补,一个跟班小弟。

如今却成了伯德的领导上司,伯德的很多工作、决定,都要卡尔来拍板。

这种身份、地位上的落差,换成一般人都受不了,更别说伯德这样曾经呼风唤雨的超级巨星。

而且ML-卡尔在很多理念上都和伯德不一致,伯德对球员选择有自己的看法,可ML-卡尔不这么想。

结果就是伯德的一些建议和想法都得不到尊重,伯德怎么可能一直留在凯尔特人受气。

这还是凯尔特人的内部问题,外部凯尔特人更跟不上时代,他们过去打劫选秀权+PUA自家球星那一套已经不管用了。

新的劳资协议和交易规则,呈现了截然不同的球员市场形态,奥尔巴赫发家的那一套被扫进了历史垃圾堆。

所以怎么看,凯尔特人短时间内都很难再重现辉煌,伯德胸中纵有千般谋略,却也找不到施展的平台和机会。

偏偏这个平台还是自己努力拼搏了整个职业生涯,为之带来总冠军荣耀的凯尔特人,其中的讽刺和心酸只有伯德自己能体会。

当然,伯德是个大心脏,面对这样的局面,他没有投身到内部斗争中,也没有闷闷不乐,而是选择抽身离开。

此处不留人,自有留人处。

开拓者同样处在一个辉煌的尾声,伯德的确有些担心,那些王朝的积弊,会不会留在波特兰。

甘国阳吃了个半饱,脑子又能运转了,他听出了伯德的弦外之音。

于是,甘国阳从多个方面为伯德分析了一下开拓者当前的局面,以及他们在七个总冠军道路上,是如何一边腐朽一边重生的。

这一年半的退役时间,甘国阳除了敲木鱼加看新秀之外,可是没少看书学习。

况且他原本就见识广博,口才出众,说的头头是道,鞭辟入里,很快伯德开始头晕脑胀。

伯德很聪明,见识锋利而深刻,但他不喜欢看书,更不喜欢长篇大论,很多时候他都是靠直觉。

一开始他还能跟上甘国阳的思路,很快他开始脑子疼了,这家伙都用上长难句了!

伯德当初上大学,上课考试对他而言比投篮要难得多。

“别念了,别念了阿甘!”伯德连忙摆手。

算了算了,我知道你说的有道理还不行么?

甘国阳见状,对一直没怎么说话的唐建国道:“老唐,你总结一下,让拉里能听的更明白。”

唐建国总结道:“就是球队紧紧围绕在阿甘周围,以冠军为唯一的目标。”

伯德一拍桌:“早这么说不就OK了?开拓者一定是一支很棒的球队。”

于是,三人在饭桌上就握了手,伯德将成为开拓者新赛季的主教练。

【唐纳德说,开拓者就是围绕阿甘建设,争夺总冠军。

谢特,这他妈的就是我喜欢的球队。】

————1999年出版,拉里-伯德、Jackie Macmullan合作编写《Bird Watching》,节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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