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诺坎普的大雪
随着宋文言论的不断发酵，事情开始愈发的不可收拾起来。
马竞训练基地外，巴萨极端球迷组织焚烧宋文球衣的视频疯传。
博彩公司紧急调整赔率，巴萨胜赔从1.45暴跌至1.12，但“宋文进球+马竞输球“的特殊投注项吸引3000万欧元押注。
而在各方压力之下，巴萨也终于进行了回应。
巴萨体育总监阿比达尔在宋文发布会两小时后召开紧急记者会，背后大屏播放着梅西五夺金球的集锦。
“某些跳梁小丑的言论，“这位前巴萨功勋后卫冷笑，“就像试图用打火机烧毁金字塔。“
俱乐部官推同步更新视频：皮克在训练场用手机播放宋文发言片段，随后将手机放在点球点，一记爆射将其踢碎。
配文「诺坎普不欢迎小丑」。
该视频24小时播放量突破2亿，评论区被加泰语脏话刷屏。
布斯克茨在面对记者采访时表示：“周六我们会让他哭着爬出诺坎普！“
他特意展示手机屏保——2016年欧冠巴萨2-1马竞的比分截图。
苏亚雷斯更是在Instagram直播中，用马克笔在足球上写下“10-0“，对着镜头狞笑，露出了他锋利的牙齿：“这是给中国小子的比分预言！“
而作为本次事件的另一个焦点人物梅西，虽然始终未公开回应，但《每日体育报》拍到他在训练中加练任意球至深夜。
视频中，梅西连续七次将球踢向同一死角，皮球撞击横梁的闷响如同战鼓。
巴萨的球迷们在Twitter创建#SongOutOfFootball话题，将宋文的脸P成小丑，播放量超5000万次。
诺坎普南看台球迷制作“宋文哭丧“T恤，预售10分钟售罄3万件。
TikTok热门挑战：球迷模仿宋文发布会发言后摔进垃圾桶，标签#TrashTalk点击量破亿。
而不止是巴萨的球迷，马竞的球迷也彻底疯狂了起来。
在马竞球迷内部，更是分裂出了挺宋派和倒宋派两个派别。
在挺宋派球迷看来，宋文的言论，正符合了他们铁血马竞的无畏气势，他们就是要摧毁一切，即便是面对巴萨这种看似不可战胜的强敌。
而倒宋派球迷则是直接发起了联名抗议，要求俱乐部处罚宋文。
“我们不需要哗众取宠的小丑！”
这条联名在短短七十二小时内，就得到了三十万个签名。
眼看着宋文在各路球迷的攻击下深陷窘境，关键时刻，一支来自英格兰的远征军忽然空降。
这些从伊普斯维奇赶来的球迷们，展现出了无与伦比的战斗能力。
据传言他们直接包下了诺坎普看台的第三层，更是制作了巨型横幅。
“旧王已死，新王当立！”
当双方的比赛日越来越近，双方球迷的矛盾，也从互联网上开始朝着现实中转移。
当马竞的大巴驶入巴塞罗那，巴塞罗那的中央街道上发生了大规模的冲突。
三百名球迷围堵住了马竞的大巴，更是当街焚烧起了印有宋文号码的棺材模型。
警方动用了高压水枪驱散人群，最终象征性的逮捕了十七人。
马德里方面，极端马竞球迷拿着油漆桶，将诺坎普的一侧外墙涂成了马竞红白条纹，并留下标语：
“东方暴君即将降临！”
面对如此疯狂的景象，CNN的头条标题，直接使用了《足球第三次世界大战》。
在这篇文章里，最引人注目的是宋文与梅西对视的合成照片，两人眼中分别映射出长城与潘帕斯雄鹰。
日本NHK制作特辑《亚洲の刺客》，将宋文类比战国名将织田信长。
最绝的是印度时报，头版用梅西和宋文的脸替换湿婆与梵天，标题“足球众神之战“。
在全球无数球迷的关注下，距离马德里竞技和巴塞罗那的比赛开始，仅仅只剩下最后三个小时！
诺坎普球场。
马竞全员已经来到了球场上。
光是踏上诺坎普球场的草坪，就会让马竞球员的脑海中不由自主的回想起不好的回忆。
对于这一批的马竞球员来讲，他们大部分人，从未在诺坎普球场上带回过胜利。
马竞球员们此时正在进行着随意的热身。
相比起赛前进行的热身，现在的热身无非是让球员们熟悉一下球场的环境。
“嘿！”
戈丁一声大喊。
皮球砰的一声砸在了胡安弗兰的脑袋上。
“胡安弗兰，你在发什么呆？这已经是第三次了！你的脑袋是铁打的吗？”
胡安弗兰揉了揉自己的脑袋，显得有些呆愣。
“哦不好意思……可能是昨晚没睡好吧。”
他叹了口气，忽然有察觉到不远处有一道目光定定的注视着他。
胡安弗兰扭过头，就对上了宋文审视的目光。
他被看的浑身发毛，有些不自在，开口道：
“我去上个厕所。”
随后快步离开了球场。
“他今天好像有些不对劲。”
迭戈科斯塔靠了过来。
通过上场比赛的吃饼，科斯塔早就已经把宋文当做了自己最好的朋友。
又有哪个前锋能够拒绝一个把饼塞到你嘴里的中场呢？
听到科斯塔的话，宋文想了想，没有说话。
而另一边的胡安弗兰已经走进了球员通道。
他并没有去到厕所，而是来到了空无一人的更衣室，看着自己的衣柜怔怔出神。
作为马德里竞技的主力右后卫，胡安弗兰已经在马竞效力了整整九年的时间。
更衣室的瓷砖正在渗出寒意，胡安弗兰把运动包甩在长凳上时，金属搭扣撞出清脆的回响。
手机在储物柜里亮了第三次，蓝光在空荡的房间里像手术灯般刺眼。
“考虑好了吗？“消息栏里只有这句话。
胡安弗兰用拇指摩挲着屏幕边缘的老茧，他能听见自己指节摩擦玻璃的沙沙声。
冰花正在窗外铁网上结晶。
就在刚才，西蒙尼站在场边看着他和队友传着球。
阿根廷人戴着黑色毛线帽，呼出的白雾把镜片染成毛玻璃，但胡安弗兰仍能感觉到镜片后审视的目光。
他又想起当宋文携带着两亿转会费的爆炸新闻来到马竞的时候，他的薪资栏的数字比上赛季少了四成。
胡安弗兰当时盯着“忠诚奖金“那栏笑出了声。
去年欧冠八强赛受伤时，队医举着核磁共振片子说“半月板像被狼撕咬过的羊皮“，而现在这份合同像张讣告，用加粗字体写着“体面退休“。
储物柜深处有什么在响。
“胡安！“西蒙尼的吼声突然在记忆里炸开。
那是在伯纳乌球场的暴雨夜，阿根廷人扯着被雨水打湿的西装冲他咆哮，领带像绞索般勒进脖子：“你要当烈士还是冠军？“
手机自动锁屏了，黑色镜面映出胡安弗兰眼角的皱纹。
他忽然想起某个冬歇期后的清晨，自己在训练场发现十八岁的科克正偷穿他的钉鞋。
少年惊慌的眼睛里跃动着和他当年同样的火苗，此刻回忆起来却像隔着博物馆的玻璃橱窗。
胡安弗兰叹了口气。
这具三十三岁的身体正在背叛他，就像合同里那些缩减的条款背叛了十多年的岁月。
当手机第三次震动时，胡安弗兰终于按亮了手机。
他突然闻到2014年卡尔德隆球场的草腥味。
那天西蒙尼在球员通道堵住他，战术板边缘抵着他的肋骨：“留下来，我们建座纪念碑。“
此刻更衣室的空气却弥漫着消毒水味，混合着储物柜深处发霉护腿板的酸涩。
手指悬在虚拟键盘上方良久。
胡安弗兰想起昨天在青训营看到的场景：七个穿着 oversized训练衫的孩子在模仿他的滑铲，扬起的人造草碎屑在夕阳里如同金粉。
当消息提示音第七次响起时，他终于把额头抵在冰凉的储物柜门上。
“不了，谢谢。“发送键按下的瞬间，更衣室密码锁突然发出滴滴声。
胡安弗兰看见自己的影子在瓷砖上微微颤抖，像片被风卷起的塑料袋。
窗外忽然下起了雪，远处球场的照明灯在雪幕中晕成模糊的光斑，如同十多年来所有未竟的承诺正在空中飘散。
回复短信后三分钟，胡安弗兰发现自己在更衣室地板上蜷成了胎儿姿势。后腰的旧伤开始抽痛，像有把生锈的餐刀在刮擦骨盆。
胡安弗兰对着结霜的按键哈了口气，金属表面浮现出自己三十三岁的倒影。
手机再次响了起来。
“我希望你能够认真的考虑。为了你退役后的生活，我们都讨厌宋文不是吗？这是一件双赢的事情。”
胡安弗兰盯着新弹出的消息，指甲在手机壳上刮出白色划痕。
宋文那张亚洲面孔突然在记忆里裂开。
三天前的战术会议，这个中国小子把脚翘在迭戈·戈丁的储物柜上，大言不惭的说道：“老头们该让位了。“
当时胡安弗兰的护腿板还带着乙级联赛的泥渍，而宋文定制球鞋的碳纤维底光可鉴人。
“没错，我确实不喜欢那个小子……”
他仿佛在自言自语，脑海中却回想起昨天深夜。
胡安弗兰撞见宋文在器械室加练，宋文的运动绷带渗着血渍，地板上散落着七支空的止痛剂。月光透过百叶窗在他背上切割出明暗条纹，像件被撕碎的红白战袍。
但是相比起我对马竞的热爱——胡安弗兰的拇指抚过自己胸口马竞球衣的标志。
“老家伙，你躲在这干什么？！”
门外传来了迭戈科斯塔野兽般的咆哮声。
胡安弗兰不慌不忙的在手机上回复起来。
“永远不要妄想收买任何一个马竞的球员。”
“我们从不屈服！”
他放下手机，忽然觉得本来老态龙钟的身体，在这一刻恢复了年轻时的轻灵。
“来了！”
迭戈科斯塔狐疑的看着胡安弗兰。
“你在做什么呢？”
胡安弗兰轻松无比的摊了摊手。
“在想着怎么撕碎那群加泰罗尼亚人。”
胡安弗兰的回答让迭戈科斯塔愣了一下。
看着对方想着球员通道的身影，迭戈科斯塔笑了笑。
“没问题老家伙！让我们一起撕碎那群加泰罗尼亚人！”
诺坎普的上空，一开始的初雪已经渐渐形成了鹅毛大雪。
马竞的球员们已经回到了球员通道的入口处躲避降雪。
只有宋文一人还站在球场的中央。
当胡安弗兰走出通道的时候，宋文在中圈转头看他，染成银白的头发下，左眼带着训练赛留下的淤青。
胡安弗兰突然发现那道伤痕的形状，像极了马德里市徽上的熊与树莓。
西蒙尼冲着宋文在招手。
“宋，先回来吧，距离比赛开始还有三个小时呢。”
格列兹曼搓着手，正在不停的抱怨。
“这雪怎么越下越大了？比赛该不会被推迟吧？”
宋文仰头看着头顶的鹅毛大雪，叹了口气，吹出一阵白色的雾气。
他看向站在马竞球员一侧，与他们显得有些格格不入的格拉利什。
这小子今天又跑来看自己的比赛了。
用格拉利什的话来说，他要早些和马竞的球员们搞好关系，这样等到时候来投奔自己的时候，可以快速的融入球队。
“格拉利什，孙兴慜还没来吗？”
他的话音刚刚落下，球员通道里又钻出个亚洲男人。
韩国一哥，孙兴慜。
在宋文的安排下，魅魔格拉利什早就和孙兴慜打好了关系。
他们三人经常没事就会泡在酒吧里，宋文教孙兴慜踢球，格拉利什教孙兴慜泡妞。
相处的非常愉快。
看到孙兴慜的到来，宋文笑呵呵的走了过来。
伸出手就和孙兴慜握了握手。
【你已从孙兴慜处偷取到能力——左脚精通。】
得到了想要的能力，宋文喜笑颜开。
之所以要和棒子一哥搞好关系，因为孙兴慜是他使用偷来主义最为稳定的充点宝。
几乎十次里面，有八次都能够偷到左脚镜头的能力。
事实上，宋文也想过在今天的比赛开始前，去摸一摸梅西。
但是想了想，最后还是放弃了。
他东方巫师的大名现在已经响彻全球。
估计自己要是上去摸一下梅西，苏亚雷斯能用他的龅牙直接把他咬死在球场上。
“今天真冷啊，都已经要春天了，怎么突然又开始下雪了。”
格拉利什跳着嘟囔了两句。
宋文呼了口气。
“这场雪，是用来埋葬诺坎普的。”
格拉利什眼冒金星，看着两手插兜的宋文，心中感慨。
“在装逼的路上，宋文永远是我的导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