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怡然心里发虚,别看她总是一副一切都在掌握的模样,实则心里多少有些不安,南广郡王不让她再去园子见面,也没有给她送消息来,“母亲怎会忽然想春郎了?”
平秋道:“小公子可是夫人的嫡亲孙子,自是看重,这不,听闻小公子日夜啼哭不止,夫人心里担忧,想请大夫人去问问情况。”
陶怡然心里那份不安越发强烈,但拒绝不得,只能吩咐人去抱着春郎。
等到了前院王氏如往常般让她坐下,又让乳母将春郎抱过去她看看。
春郎是好看的,至少一个月前很可爱,如今日夜啼哭瘦了一大圈,王氏眉头轻蹙,“怎的瘦了这么多?”
王氏一开口乳母直接跪了下去,“小公子吃的少,吃着吃着也哭,就瘦了。”
“可请府医看过?”
“看过了。”
乳母不敢抬头,“府医说小公子是肚子灌了风,可能会肠绞痛,药奴婢都按时服下,可是小公子依旧用的少。”
“这样多久了?”
“半个多月了。”
要不是为了点糊口银子,乳母已经不想干了,这孩子日夜哭嚎,她连一个安稳觉都睡不得,白日里总是恍惚,已经快要不行了。
王氏看向陶怡然,“上次问你,你说春郎无事,这叫无事?”
陶怡然觉得王氏就是借题发挥,她是侯府世子夫人,难不成还要亲自带孩子?
孩子带的不好就是乳母之过,啼哭不止那是府医之错,如何能怨到她头上来。
“府医看过说并无太大问题,也可能是冲撞了什么,儿媳择日去南渡寺求一道平安符回来,且儿媳已经让人重新物色乳母,这个乳母到底年轻了些,伺候不得法也是有的。”
“听闻城中有大夫擅治小儿惊风,回头儿媳就差人去请。”
又是南渡寺,南渡寺遭了什么罪要遇到你?
王氏脸色不好,“你之前频繁出府,有一半都说去南渡寺祈福,结果连一道平安符都没给春郎求回来?”
“既然知道有大夫能治春郎,为何不早些去请,你是如何当母亲的?”
陶怡然起身,“母亲息怒,儿媳也没想到春郎会忽然啼哭不止,明明以前是不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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