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空扯这些你还不如睡觉。”秦奶奶给他倒了热水,道:“洗洗脚,洗完赶紧睡觉,明天还有活计呢。”
“诶。”秦爷爷笑,脱靴子泡脚,等身体热乎后,上火灶床睡觉。
翌日一早,秦六婆就跑来秦家,找秦爷爷秦奶奶拿主意:“五哥五嫂,那年礼可是今天就送?全送吗?还没个准话就送那么多年礼,不会把韩家吓着吧?!”
“不给丰厚的年礼,韩族长还以为你家不满意他家姑娘。”秦奶奶最是了解她的抠,又道:“年礼钱是从阿杰的分红里扣,又不用你们俩口子出钱,你心疼个啥?按阿杰说的给就是。”
“那吕族长家不会有话吧?这年礼可比阿英给他家的重。”秦六婆属于经手的东西,不昧下点就浑身不舒坦类型。
呵,秦小米笑了:“我劝六婆别作妖,要是把韩家这门亲事给作没了,你得后悔一辈子。”
“人韩族长的女儿可不愁嫁。靠近县城的本地大族,韩师爷又是有正经功名的,如今宝福县的县丞又没了,你猜韩家有没有更进一步的可能?”
为更好的辖制县镇,大魏的县丞几乎都是本地地头蛇。
而有着家族做后盾、又在细作案立功的韩师爷,没准还真能混个县丞当当。
“啥?当真!”秦六婆乐疯了,立马骂秦杰:“臭小子就是不懂事,哪能只给米面盐糖油肉、青红两匹布的,不得再加一张羊皮子!”
反正是秦杰出钱,秦六婆一点不心疼,立刻回家,把一张羊皮加到年礼里。
巳时初刻,韩拾富过来辞行。
秦老六夫妻立刻提着重礼过来:“韩族长,我家阿杰承蒙你家韩师爷照顾,这两份年礼,请韩族长收下。有羊皮那份是您家的,余下那份是韩师爷家的。”
秦英也来了,挑着两箩筐的米面糖油站在后头。
“这?”韩拾富看向秦爷爷。
“老六夫妻的一番心意,韩族长就收下吧。”秦爷爷笑,又把自家给韩拾富的年礼递上:“这是我家的年礼,一匹自家作坊染的布,不值啥钱,还请韩族长收下。”
一匹新色布啊,还是红色布,即使是用新染料的,最少也值五两银子,在县镇等地,是实打实的重礼了。
韩拾富心下动容,最终收下年礼:“多谢二位老爷子。”
又问:“你们可有东西要我捎去给杰哥儿与徐衙役?顺路,我们还有车,再多东西都能帮你们捎去。”
别客气,周老村长也让我们给周班头、韩师爷捎东西。
“还真有。”秦爷爷笑,让韩拾富他们坐等了半刻钟,徐乔两家就挑着东西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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