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庞氏的埋怨,吴庆微微皱了皱眉,朝四周环视一圈后才低声叱责道:“眼下最要紧的是这个么?这点委屈也值得你计较?”
“可城儿已经知晓了咱二人的事,这可怎么好?”庞氏此刻也是意识到自己歪了重点,很是担忧道。
听着城儿那语气似乎也不是才知晓,却不知究竟是什么时候发现的,竟然一直都没显露出来,想到这庞氏忽然觉得有些庆幸,他知晓了竟然没跟老爷说。
虽然现在他用着这件事来威胁要银子,也不是什么好事,但,终归没有告诉老爷的后果严重。
吴庆虽然也懊恼,这会儿功夫已经冷静下来分析过的他,倒是没了最初的慌乱:“你莫要慌的自乱阵脚,他只是想借此由头要银子而已,给他也就是了。
这府中有我有你,给他支取银子也不是什么困难之事。”
闻言,庞氏先是点了点头,的确是如此的。
老爷对自己和吴庆均是无比信任,管账房的柴代文,几年前因为帮着儿子还赌债,偷偷挪用了一千两银子,被吴庆发现,有那件事拿捏着他,也由不得他不配合。
“可是,我还是担心,城儿的胃口会越来越大,要的次数越来越多,时间一长瞒不住,被老爷发现了怎么办?”庞氏想到这,一颗心不由得又悬了起来。
这倒是很有可能的,吴庆沉默片刻后安抚道:“城儿他虽浑,却也是有点歪脑子的,不然的话也不会知晓咱二人的关系后,搁在今个这种情况下才用上。
所以,他自己也会考虑频繁瞒着蒋安拿银子会引起的后果,以后他的日子将会更加难过的。”
听着相好的情郎一口一个蒋安,庞氏本想提醒他注意着些,省得说顺嘴儿了,哪天在旁人跟前说秃噜嘴,引起旁人的疑心来就不好了,但是又一想到在他跟前,一直都是批评自己什么女人都是头发长见识短的,就忍着没说了。
再一个呢,一直以来,主意也都是他在出,且一直都相安无事,所以,庞氏也是愿意落得个不用费心神的清闲。
这些年来,不论大小事她都不曾自作主张,都是听他的,也就是怕万一自己做错,致使计划失败功亏于溃,被他埋怨倒还是其次,真若是事情败露,自己和他还有儿子的下场,那是绝对好不了的。
“你怎么也能说他浑呢,他这般不争气,还不是你让我给娇惯的?论起来你我皆有责任,若是打小就好好的教着,他怎么会歪成这样。”想到情郎说自己的儿子浑,庞氏心里不舒服的小声抱怨着。
吴庆不赞同的鼻子一哼道:“说你没脑子一点都不冤枉你,你身份当初不过就是个乳母,就算后来做了姨娘又如何?
你若是不想着法的宠着他,惯着他,依着他,你觉得他能跟你亲近?就是你这个姨娘的身份,不也是因为他跟你亲,蒋安才给的你这个名分么?
就算他不长进,不争气,歪了又如何,他是这府中的少主子,日子过的逍遥自在是不是实实在在的?
他再不成气候,只要不去做杀人放火的事就行了。
蒋安多年打下的这偌大基业,即便城儿什么都不做,也足以够吃至少三代的。他的儿孙里,有这样的家业好条件顶着,咱再用心教一教,总会出个有出息的。
还是那句话,你莫要患得患失的瞎操心,凡事有我安排呢。
行了,我去找老柴弄银子,你该干嘛干嘛去吧。”说完,吴庆转身就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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